陈洛:“这么清淡?”
玉鹤急忙解释道:“殿下说伤好了,才可以吃辛辣的,不过这些菜也好吃的。”
“你们殿下呢?”
陈洛从怀里摸出了几块糕点递给小孩,剩下的,动作自然熟络的放在顾云深面前。
“殿下做饭沾了一身味,在洗漱呢,让我先给你们送饭。”闻着色香味俱全的菜,小孩觉得手里的糕点也不香了,将东西放桌上,转身跑了出去,“将军,我先回去了!”
“嘿,这小鬼还瞧不上百味斋的糕点。”
陈洛又掏了一油纸包,推到顾云深面前,“尝尝,他们家的新品。”
顾云深也不扭捏,拿起一块桃花酥吃了起来。
“他解得围?”
顾云深看了他一眼,“你不是看见了吗?”
被抓包的陈洛没半分不自在,说了句不搭嘎的话,“倒是个靠得住的。”
听了他的话,顾云深思索片刻,没说话。
两人之间话不多,气氛依旧如初。
时间一晃而过,这段时间楚衡一直忙着城里开新店的事。
一项项指令发下去,前前后后过了半月,才初见成效。
如今没有辣椒这调味品,只好用茱萸、花椒、黄芥之类的代替,香蕉而言,这些还是少了点儿味,听闻江南一带世家有出海得船只,倒是可以去看看。
“殿下,刚传来消息,明日便可以回去了。”
玉鹤知道近来自家殿下很忙,一直书信往来,四处联系生意。
“确实是好消息。”
能回去就更方便,进来他和那位亲近不少,这也让他贴切感受到身边的变化,至少来拿饭菜的小侍对他都尊重了不少。
内务府送来的东西,档次提了不少,就连着前朝不少官员见了面,也会打声招呼,楚衡摇了摇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觥筹交错间,楚衡扫了眼上面端坐着的几位,再看看眼前这热闹非凡的宴会,那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又出现了。
席间,上场的舞娘杨柳腰、香脂味,一步一摇之间媚态尽展。
楚衡收了视线,思考着为何会有刚才那种错觉。
余光扫过坐在对面的小将军,人目光纯正盯着舞池,有那么好看?啧!楚衡淡淡扫了一眼,便收了视线。
低头之际,对面的人看了过来。
眼前是柔弱不堪的舞伎,邻座是端方如玉的世家小公子,每每对视时,人们避之不及的视线,那些躲在暗处的嘀咕声。
一切种种,都在眼前,顾云深的嘴角微微勾起,眼里一片冰凉。
歌舞升平,推杯换盏。
变故只在瞬间,舞伎中一人趁着散开之际,从头上拔出一根两寸长的发簪直指皇帝。
时间像是静止了般。
不安袭来的楚衡抬头,抓起酒杯猛地砸去,只见杯子精准地砸在刺客手腕上。
掉在地上的发簪被捡起,那人重新冲了上去。
“护驾!”身体先做出反应的福宁挡在皇帝面前,尖着嗓子四下惊慌大叫,“来人,护驾!!”
不等他喊完话,一片混乱中,只见刺客从眼前飞出去老远,短短几秒时间,靠着楚衡这一脚将所有麻烦解决完。
福宁看到这一幕,喊到嗓子眼的话,不上不下,蜂拥而入的御林军将人控制起来。
见没自己事了,回了座位的楚衡,心道:这种事应该不会影响明天回府吧?
果真,宴会草草结束。
一行人心惊胆战,即便是回了院子,估计心也是悬着的,就连平日里走在路上叽叽喳喳的玉鹤,今儿一反常态的安静。
出了这样的纰漏,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不会善了。
也不知怎的,楚衡下意识想到顾云深,希望这事儿不会牵连他。
次日,行程还是受到了影响,
一上午,大家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
玉鹤收拾东西的心就没安定过,时不时跑到院子里看看。
下午两点多,启程回城。
出去一个多月,再回来时,已经是九月天了。
次日一早,薛仪和张云带着账本恭候多时。
“最近怎么样?”
楚衡翻看着账本,按照他的想法改进后,这账目确实简单实用、简洁明了不少。
张云汇报道:“收益稳步上涨,饮品店没什么变化,不过天冷了,我们出了热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