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微有些好奇:“外快......你还会点什么?”
老叶先生正了正神色,立刻饱含感情地报了一段贯口:“看风水、看相算卦求签、夜观天象、给孩子起名,通下水道、维修桌椅板凳、情感咨询、心理疏导、打群架、抓小三......哦对了,我在我们南夷国,还兼职操办过冥婚呢!经验丰富且非常专业,若公子有需要......”
谢微:......
谢微:“这辈子都不需要。”
“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谢微仔细想了想。
“有后遗症吗?”
老叶:“暂时没发现。”
那谢微就没什么想问的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老叶,你这么神通广大,有没有让人说真话的办法?”
“我知道一种蛊虫,被下蛊的人一旦说违心话,就会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谢微听得心里直揪,他怎么舍得让张宜那般痛苦:“就没有温和一点的办法?”
老叶憨憨地笑着:“至少我没见过。”
皇帝要问的话全问完了,目前他只清楚三点:这奇怪的数字可以改变,没有后遗症,能看到的人非常少。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谢微暂时不清楚,不过还挺方便的。
老叶先生挠了挠头,他还没挣过这么轻松的三千两,就算是从前在义庄搬尸体,也没这么快。他不免有些心虚:“我家里还有些芝麻丸,我瞧他头发有些泛白,不如......”
谢微瞪大眼睛:“你能看出他头发泛白?”
老叶的神情得意洋洋:“咳咳,我在南夷,为了拓宽生意,也自己研发了个养护头发的东西。尹公子虽神色与常人无异,但似乎身体不大康健。”
尹汉宁十四岁时,无故一夜白头。先帝惜他少年英才,便令太医院研究出一种染发的药膏,虽说效果不错,染完与常人无异,但须得一月一染。他这些年一直活蹦乱跳的,能骑马能走路,看上去并没有身患绝症的迹象。
谢微心想,他一眼就能瞧出尹汉宁头发上的异常来,又懂得那么多奇怪的知识,南夷竟有此等高人。他便故作漫不经心,旁敲侧击:“老叶,你来我大周多久了,生意做的如何?可有什么不便的地方?”
老叶倒是格外坦诚:“我刚来不久,人生地不熟。昨日蹲在路边,面前摆一个“修下水道、劳工苦力”的木头牌子,想蹲个活计养养家,竟有幸见到尹公子这个大财神,真是天上掉馅饼。”
皇帝见他看自己的眼神,双目放光、含情脉脉,好像在盯着随时往下掉金粉的摇钱树一般。
谢微只是碰巧与他视线相对,仅此一瞬,老叶头顶的好感度更是从六十五直接飚到了七十五。
皇帝:......
这什么人啊。
谢微:“我正好认识一些京城商户,如果有需要,可以帮你引荐一二......”
老叶倒是很懂得知足常乐:“多谢公子好意,我只要认得尹公子这个茶痴就好。”
谢微心想:你才见他第一面,就发现他是茶痴,看人的水平真是高。
不对,他说自己会看相,怎没看出来朕脸上的帝王之相?难不成......我白捡了皇兄的帝位,所以长得不像皇帝?
“你见过最高的数值是多少?”
“高达九十。”
皇帝错愕:“......才九十?”
叶子苏笑了笑,诚恳道:“以一百为限,九十已经够高了,大多数偕老一生的夫妻,彼此不过才八十七八。”
皇帝愣住了:“这......”
“公子居然见过九十以上的数字?那可真是稀奇极了。若遇见这样的人,公子可千万别把人放跑了。”
叶子苏转念一想,赶紧道:“不对,应当是要保护好自己,若情深至此,难免不出幺蛾子,俗话说爱之深恨之切,非同寻常的爱慕若是变成仇恨,恐怕不死不休。那个人要是想得到你,什么法子都敢使,囚禁啊强制爱啊地下室捆绑之类的......咳咳,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大病初愈,应该受不了这种折腾。”
谢微僵在原地。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