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空切微笑:“阁主别再为难我了,我确实拿不出什么东西,也不劳烦云潮阁出手。”
山司月轻笑。
“天祭一案的主谋若是上官照,那么他笃定案子查不出来,世子的结局就是死。
主谋若不是他,天祭一案也是他的计划,主谋是他的一枚棋子。案子查出来,主谋下台,他又能失去一个竞争对手。无论如何,他都会得手。”应息元说。
“这就很可怕了。”卫虚皱着眉。
上官照的野心谁人不知,但都没有证据
“主谋,就在我们想到的人之中了,能轻而易举嫁祸给太子妃的,很有可能是太子,裴仇。”卿空切说。
“那按世子的推断,这上官照还真是了得,他是要当皇啊,他要铲除所有障碍,包括公孙移,太子裴仇,包括圣上,甚至您……”卫虚说着,看向卿空切,眼中带着一种警示。
他点点头。“也包括,王侯吗?”卿空淡淡地问了一句。
这是他一直不敢想的。自己出生后没多久,父母亲就都死了,也会与上官照有关吗?他们的死因至今都无人相告。
卿空切曾问过身边的人,都说死于意外,意外意外,到底是哪种意外。
“怎么可能?上官照再无耻,也与安呈侯是旧交,安呈侯年少有为,死后才轮得到谢家叶家兴起”山司月说着。
“真相是什么。”卿空切看向众人。
“什么?”卫虚问。
“我父母,死去的真相,是什么?我不相信会是意外。”
这一句话,问到了众人内心埋藏的最深处
——
卿空切不知道,但其他人知道,卿夫献的死,包括卿空切的母亲奉兮欲的死去,不是意外。卿夫献是圣上赐死,奉兮欲则是殉情,他们都要隐瞒这段过往。
卿空切有过幸福的童年,在他十岁之前,只是后来,记忆的消散,连带着谎言欺骗了他。
“骗不了你多久,反正你迟早也会知道。”卫虚叹了口气。“你父亲是被赐死的,你母亲殉情,其他的你现在还不能知道,我们也在寻找真相。”
卿空切没追问,点了点头。
“先告辞了。”他起身。
在外面走着。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应息元问卿空切。
“总感觉记忆有些空缺。我觉得,我是和我的父母说过话,见过面的。但是我都忘了,只是感觉。”卿空切摇摇头,走在前面。
夜晚,应息元端着一只香炉,来到卿空切的房间外面。
“善行巫师。”卫疑行礼。“您现在来做什么?”
“我来给他送香,他最近,做噩梦睡不着。”
卫疑侧身让步。应息元进屋,关上了门。
卿空切没睡,他借着月色,在窗前站着,听见动静,扭头。
“什么事。”他的语气不好。
“失眠了吧,猜到你睡不着,给你送我特制的香。”
卿空切的确嗅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
“大晚上睡不着,看月亮啊。”应息元顺着卿空切的目光望出去。
“说来也可笑,人人都有思念,我却没有,睡不着的时候,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卿空切看着月亮。
“我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也没有人愿意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