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恭送太子。”应息元又客气道。
等他走后。应息元才松了口气。这裴仇,一个蠢货,还不如公孙移,怪不得。
——
宫里的人传消息很快,不一会儿,上官照收到了密信。
“毕云令。”
“在。”
“应息元来了宫里,让枯绝瘾去探探口风。”
“是。”
——
下人这里收到了消息,急忙给枯绝瘾查看。
男人接过信封,看了两眼。
“应,息,元。呵,原来是故人。在江湖里随便给人算命做事都能赚一笔,到宫里来赚这送命钱。”
枯绝瘾,就是给上官照做事的巫师,平常爱穿墨绿色的衣裳。他性格没毕云令沉稳,更多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和应息元的那种傲气又不同。
要做恶事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也帮不了上官照多少,是个打的巫术强的名号,哄着上官照的逍遥官。
——
应息元悠哉地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忽然一个高大的人影挡住了阳光,感觉眼前一暗,睁开眼睛。
“呦,师弟,好久不见。”他笑了笑,又把眼睛闭上。
枯绝瘾没好脸色,双手环胸,看着他:“你来宫里做什么?”
“我被江湖的人追杀,来宫里避一避,没想到你在这儿。”
枯绝瘾坐下。
“你什么时候给上官照办事的?给一个恶人办事,不怕你的巫师身份被消了。”应息元问。
“天祭案子结束不久之后,圣上把我安置到他的部下。你知道吗?他为了不遭报应还去信佛,给自己披金衣。”
“哦,我还以为你不怕呢。”
“不过我也确实办了不少事。”
应息元睁一只眼:“什么事。”
“他想要皇位,这总归来不是恶事。”
“你也是他的棋子啊。”应息元笑了一声。
“是吗?谁是棋子还不一定呢,你说也,他还利用谁?”
应息元看向他:“谁都是,你知道上官照的计划是什么吗?他利用你完成他的计划,你就不怕他事成,你知道他要杀多少人吗?”
“你着什么急?他还会对你下手啊。”
“不然呢,你来干什么?”
见枯绝瘾不搭话,他又说:“师父教过我们,同门巫师,最不可的,第一是给人做恶事,第二就是不得欺瞒同门。”
“我哪有。”枯绝瘾讪讪地笑。
“我知道,是上官照让你来查探我,对谁诚实,你应该有数。”
“犯不着你来教我。”
应息元站起来,枯绝瘾也跟着站起来,看着他。
“来问我是什么都查不到的,不是来叙旧的话就请走吧。”他扬扬手。
“呦呵,怨气这么大,每次见到你都要被你甩脸子,我欠你的。”枯绝瘾不耐烦。
“谁让你给上官照帮忙呢?我小心眼不行?”应息元又说。
枯绝瘾又思考:“你什么时候和上官照不对付了?”
“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你就看得惯他?”
闻言,枯绝瘾自嘲地笑了一声:“也是,谁让他给的多呢,走了,有空再叙。”他走出了屋子。
——
晚上,卫疑在外面守门,一只鸽子夜晚飞来,停留在那里。
卫疑急忙站起来,伸出手,鸽子落下来。卫疑拿走鸽子腿上的信,轻轻把它放飞。
敲了敲门。“世子殿下,有一封信。”
“进来吧。”
卿空切坐在桌旁,穿着一层薄衣,点燃一支蜡烛,伸手接过信。
蜡烛在黑漆的夜幕里发出微弱的暖光,跳跃的橘色火光映衬着他的侧脸,阴暗分明,在白色的衣服上打出交织的光影。
那一幕极其恬静。
信上是应息元在宫中查到的一些要事,包括太子求事,包括枯绝瘾在上官照名下做事,上官照他们在京都也提防着。
看来,天祭一案就是他做的,他记恨上官照,也与这案子脱不了干系。
“补品给谢廊送到了吗?”卿空切扭头问。
“送到了。”卫疑说。
“好了,退下吧。”
卫疑出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