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了解,上官照是爱记仇,睚眦必报的,只不过他很有耐心,也很会计划,不急着一个个报复。
“哎呀,站累了。”枯绝瘾坐下来。“门口那位也跪的累了吧,毕云令,进来站着。”
毕云令听见了,却没有起身:“我不懂事,还是跪着好。”
“绝瘾巫师不知道么?他跟了我几年了,这点小跪小罚不会疼的,他爱跪就让他跪,你不必关心他。”上官照说。
“奥,是我自作多情了。不过,上官照,我师兄那么厉害,我劝你最好不要懂什么心思,否则,你这种恶人,杀了你,是做善事。”
枯绝瘾这次笑的很大胆。
上官照也只是嘴角上弯,笑的很难看。
“给你做事给的好处确实不少,但别忘了是谁有求于谁。”
枯绝瘾离开了登门堂,临走前看了眼毕云令,啧啧摇头。
“呵,就凭你,佛会保佑我的,我那么信佛。”上官照好似着魔了一般,嘴里念叨着东西。
他又进了密室,跪着,手里盘着佛珠,闭眼念叨着佛文。
“佛会对抗一切,巫术算什么东西,天引?呵,佛道才是世间唯一的真理,我的救世主,我一生信佛,佛不会让我死的……
屋子里暗沉沉的,墙壁和天花板挂着的都是诡异的图像,到处充斥着不祥的讯息。蜡烛浑浑噩噩的燃烧,冒出黑色的扭曲的烟。
——
释悲居。有人敲门。
莲映急忙去开门,进来的是卫虚。
“养父。”卿空切站在门口,忽得咳了两声。
“天气那么凉了,还出来。快回屋。”卫虚进去坐在桌旁。
“我知道一到初冬,你的老毛病就要犯,给你准备了一些药材,喝了能缓解一些。”
卿空切手握拳状,放在嘴前又偏头咳了几声。
“听卫疑说你还往树林跑,去看谢廊。你这身子骨,能受得住?”
“养父,我的身体没你想的那么差。”卿空切笑笑。
“哎,这案子,真是为难你。那位巫师呢?”
“为了方便查案,他入宫了。”
卫虚点点头:“这倒是个方法。”
“养父,我父母的事情,您不打算告诉我吗?父亲为何被圣上赐死?”
“……世子,这件事情告诉你对你没有好处。”
“他们的画像也没有,难道,我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不能知道吗?”
卫虚摇了摇头。
“卫疑,记得熬药让世子喝着,我就是来看看,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
“好。”
看到画像,他会想起那一切的。绝对不能。
“卫疑,你知道吗?”
“世子,我自幼在您身边长大,这些事情,我也不清楚。”
卿空切的眼神明显落寞了下来。
皇城的冬天很冷。
一切的热闹都显得违和萧条。
好像在奠定着他悲惨的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