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利用他。
在上官照的棋局中,谁又能自保呢?
应息元心痛地笑着,胸腔都开始疼痛。他看向谢廊:“你最好祈祷你能活的久些。要是卿空切因为你死了,我让人掘了叶吟的坟,我让叶吟,谢家,叶家永世不得清白。
我让他们生生世世轮回都活在阎王庙里,永世不得超度。”
谢廊一听,双腿一软跪下来,绝望嘶喊:
“不!……不能!不能!我求你了,我一定好好活着!我一定活着,你让叶吟过的快乐些罢!我求你了巫师,你不是这样的人。我求你不要!
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怎么对我都行,把我剁成肉碎喂了狗,您凌迟我一千刀!
您把我的魂魄碎在十八层地狱里我也认了!我求你不要迁怒叶吟!我不能再让她受苦了!这一生她受尽了!受尽了啊!
我求求你了!”
谢廊哭天抢地,悲痛欲绝,咚咚咚地给应息元磕头。
应息元微微颔首,落下眼泪。
声音颤抖:“那你可知,卿空切于我而言,又有多重要呢。你痴情,宁死也要把这一生对叶吟的罪孽偿还清。你对世子犯下的罪孽,永远也偿还不清。”
应息元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情绪:“只要他有一天活在痛苦里面,这痛苦就有你的分成。”他用冰冷的目光看向蜷缩脚边的人。
“我不会食言的,你大可以把我当做恶毒之人。我这个巫师,言出必行,就算抛弃我的修成,也终要让你不如愿。”
“是!我一定好好活着,不会让世子受一丝牵连!”
“他已经受牵连了,我要你每日去城中的祈福庙,为世子诚心祈福,否则,我将你心上的人的尸骨,曝之鹫野。”
“我一定做到!”谢廊叩首。
——
皇宫。
尧旗和亲公主身着红绸礼装,长相大气明艳,和使者、女奴站在殿前。
“尧旗族祈氏临川。参见圣上。”
“免礼。”
“这位是我尧旗大族唯一一位亲缘王族血脉,精通巫术,为求中、尧两族交好,特来中原和亲。”使者说着。
“此番前来,我们带了重礼,圣上和太子殿下,一定会喜欢。”
“甚好,朕欣赏会巫术之人,为民生所付出。礼物就不必看了。朕就将你赐婚给太子,以示我中原诚心。”
“谢圣上。”祈临川行礼。
上官照站在前侧,面色平静。他旁边的公孙移则是得意地露出微笑,悄声说:“太子与尧旗公主和亲,将来尧旗的所有资源,还不是太子所得,你一个皇帝底下的官,就别妄想争过太子了。”
上官照只是笑:“不劳烦你挂心,走狗而已,也不知道在嘚瑟什么。”
公孙移皮笑肉不笑:“走着瞧吧,迟早有一天,我会踩在你的头上。”
——
皇帝退朝后坐在寝宫,皇后正在一旁研墨。
此刻下面正禀告着私兵捉拿重犯未果,全部毙命的消息。
“什么人如此猖狂,敢把私兵置之眼外,凌驾于私兵的头上!”皇后不满地说。
“查清楚,先不定罪,任为己用。”皇帝只是说。
“是。”下人拱手而退。
——
“据我那天看到的情况,京都东部的住民本就是几年前定居的流民,以小本买卖为生,渐渐定居下来,暂不知原住民的情况。
尧旗公主祈临川进宫已被圣上赐婚给太子。圣上那点得知了私兵被杀的事情,说,要任为己用。”
萧岌禀告着。
卿空切喝着药,放下药碗:“任为己用,那就是要换掉武门堂的掌门人,把武门堂也纳入私兵里了,之后武门堂的人是生是死,就是未知。”
“圣上知道武门堂的存在。”卫疑说着,放低了声音:“卿王侯死后,所有人认为武门堂要败落,父亲经营十年,一直没出风头,想必他们没有察觉,武门堂不仅没有衰落,还在逐步发展。”
卿空切的眼神不如平常淡漠,他蹙着眉,语气里带着担心。
“武门堂是父亲的心血,也是养父的心血。堂主他知道了吗?”
“殿下放心,私兵刺杀那天,属下已经将情况告知。”萧岌说。
“原来这场劫难,武门堂也躲不开……”卿空切抬眸,看向二人:“应息元呢?”
“巫师早上刚出去。”卫疑说。“走的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