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切,你好了吗?”应息元在外面问。
“好了,进来吧。”
卿空切要走到桌旁,没走几步,头猛的抽痛,眼前昏花,倒在了地上。
应息元推门。
“阿切!你怎么样?”应息元急忙蹲下扶住他。
“头,疼得很。”卿空切痛得深吸一口气,昏了过去。
此刻他刚刚沐浴完毕,又穿的薄,身上湿润,香气淋漓。应息元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和体温,卿空切鼻息如兰,洒在应息元的脖颈处。
“……阿,阿切?”应息元轻轻唤了两声,没有反应,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巫师,怎么了?”
卫疑从屋外进来。
“他又昏过去了,备几个炭盆,叫闻一陵过来。”应息元把窗户稍微拉开。
“是身体虚弱,不是大问题。”闻一陵说。“善行巫师,您,真的要用延命术吗?他鼓起勇气问。
“当然,能赶在月内练成,就是他这副身体,还要吃太多的苦。
闻一陵神色复杂:“抱歉,我实在没有办法。”
“不怪你,麻烦你夜晚赶过来。”
“怎么能叫麻烦。”闻一陵不好意思地笑笑。
“麻烦开一些调养的药方。”应息元又吩咐。
“好。”闻一陵去拿纸笔,开完药方后,闻一陵退下,莲映跟着去取药。
卫疑出去守门。
应息元再度在自己的胳膊划开一道伤痕,让血低落纸面,他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的脸颊。
“我替你疼。”
梦。
“父亲,皇宫之外的地方好不好玩啊?”
年幼的卿空切牵着卿夫献的手。站在高高的房间里,看着外面的夜色。
卿夫献摸摸他的头:“当然好玩啊,在皇宫之外的地方,阿切能更好的长大。”
“父亲这么说,难道我们要搬出去住吗?”
“对,带你去江州看看。”
“好啊,我还一直没出过城呢。”
年幼的卿空切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好久不见父母来接自己出宫。
他溜到大殿外,之前大殿外的守卫都不见了,他在门口偷偷往门内看,却见奉兮欲跪坐在地上,哭着将刀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母亲!”卿空切急忙跑过去,奉兮欲已经倒在血泊里,流着泪闭上眼睛,再也没有气息。
卿空切抱着死去的母亲,哭得歇斯底里。
卫虚和山司月赶过来。
卫虚看到眼前的一幕,直接跪在了地上。
“世子殿下,属下带你出宫。”
“不要!我要父亲母亲!”卿空切死命地挣扎,最后被击晕才停止哭闹。
马车驶向竹居,最后他们去往江州。卿空切没了记忆,几乎是一夜间变了一个人一样,从此沉默寡言,年仅十岁的他再也不会开怀大笑,再也不会放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