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毕云令急忙翻墙进去。
走进屋子,桌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信封:给毕云令。
他颤抖着手打开。里面是弟弟的字迹。
“兄长,若你有空回来,并且看到了这封信,我和母亲已经跟随流民南下逃亡了,这里动荡不休,再呆在这里只怕是丢了性命。若是这里安定,我和母亲还会回来。
你要好好的,我和母亲都很好,银两铜钱不必再寄了。
毕鸢。”
尧旗地盘逼近京都,槐行是最后一道防线,他们从槐行逃往京都。又一路往南方窜逃。
他环顾屋子四周,这里实在简陋,走出院子,角落里摆放着卖纸鸢的小车,旁边还有一些竹条和纸鸢花样。
走进小车拿起上面的一只纸鸢,看着它的图案,每一笔都是弟弟亲手勾勒的。
他在院子里放起纸鸢,看着它飞上高空。
上一次放纸鸢,还是在五年前。
纸鸢的线旧损,因为战乱这些纸鸢很久没有卖出去了。风筝线突然断掉,他看着那只纸鸢飞出很远,随着风不落反而飞的越来越高。
他一个人坐上马,只能回到京都办事去。
前殿。
皇帝看着一个个弹劾上来的奏折,神情严肃。大臣们都屏息凝神,不发一言。
“好一个上奏进言。”皇帝指着那厚厚的一摞奏折:“照你们这么说,朕的手底下没有忠臣,全是油嘴滑舌的奸臣,每日骗朕吗!”他气氛的把奏折扔下去。
众大臣急忙跪下来:“皇上息怒。”
“陛下,微臣恳请迁都。”一个大臣站出请奏:“时隔三年,尧旗要是再进攻槐行,槐行失守,那是直逼京都啊。”
皇帝问道:“不是已经通婚谈和,尧旗竟然还这样大胆。
槐行有营将军镇守,朕不担心他会失守,你们谁愿意前去支援?”皇帝继续问。
“父皇,儿臣愿意去槐行支援。”裴仇站出来。
“那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迁都一事重大,若是能简单处理最好不过,朕对槐行有信心。”
“儿臣领命。”
皇帝又发话:“另外,尽快安顿好各处的流民,尤其是新修区和南部地区。”说完,他忍不住咳嗽:“咳咳咳……退朝……”
裴仇和公孙移走出大殿。
“卿空切那边的事情如何了?”
“他们往槐行去了,据说是为了寻找百茶文,上官照也在那里。”公孙移老实禀告。
“此去,一定要杀了卿空切。”
“确实,三年前,我的父亲的确因为差事去过槐行,时间也相吻合。可是我从未听他提起过百茶文,看来是他一个人隐瞒了这件事。”
卫疑对萧岌说。
二人在东部客栈歇脚。毕云令这时推门而入。
“这位客官,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店小二笑盈盈地迎上去。
“一壶茶,汤面。”毕云令坐在桌子旁。
萧岌戳了戳卫疑,示意他看向毕云令:“他的腿好了?”
“他没有跟随上官照,一定有自己的任务。”卫疑说着。毕云令朝自己这边看过来,眼神相对。
毕云令很快收回视线,自己都差点忘了还有杀死卫疑这一个任务。
他摸出银针捏在指尖,针上带毒,中了必死无疑。只有用毒,才有杀死卫疑的可能。
但是他清楚,卫疑一定能抵挡了这枚银针。片刻后,他把银针收回去。
“客官,您的茶和面齐了。”店小二把东西端在桌上。
“谢谢。”
“他这是,后悔了?”萧岌笑起来。
“要杀我,难道这不是他此行目的吗?”卫疑疑惑。
“管他要干什么。”萧岌拿筷子夹一口菜塞嘴里,又闷了一口酒。
“上次若是没有巫术,我可就真死在他手里了,论武术他赢不了我,可他擅长阴的。还是小心提防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