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笃定我能挺到花枯萎的那天吗?”
应息元情绪激动:“世子殿下就当是珍惜我的延命术和我流的血,也得活下去啊!”
“你到底怎么了?”
应息元盯着卿空切的脸看,越看越觉得世子的脸毫无瑕疵,美得惊为天人。若是能在每个地方留下自己的吻印,不枉他喜欢他这么多年。
他喜欢他喜欢的要命,无论脸庞还是身段。他在空旷的屋子里于桌前静坐;他在雪落如幕的庭院中站立,他躺在床上闭目沉睡,他天生的神韵仙姿;都如同尤物撩动他,令他着迷。
应息元的目光最后停在卿空切的唇瓣上,意图明显。
卿空切也意识到,头往后缩了缩,应息元也就跟着迎上去。
他的手紧张地攥住袖子:“一定要吗?”
应息元这才收回目光,低下头:“殿下,我从不觉得喜欢你是多么不堪的事,你知道的。你就是我的一切。若是你不能接受,我可以等。
外界的眼光,我一点都不在乎。若是你……”
“我没在乎过他们的眼光,动情的时候也从没质疑过自己的想法。”卿空切急忙说,他也低着头:“就算现在面临怎样的问题,也和我们的选择没有关系。”
卿空切情绪难得有很大变化。上一次是看清了裴仇和上官照的算计,上上一次是他在幻境里看到了童年,再或者是绝望对枯绝瘾控诉,和应息元吵了一次。是看到他为自己修习延命术伤痕累累的样子而伤心。
他生气,难过,还是悲伤。那么几次情绪波动,都是因为陷入了上官照的棋局。
这一次他为了自己的感情,说话都开始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
“那,可以在一起吗?”应息元鼓起勇气问。
“在一起,然后由着你吻我吗?”
应息元顿住,听不清他话里意思和情绪,连忙后退怕他不高兴了:“殿下不是!……嘶。”他眼睛又开始疼,疼得睁不开,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感觉浑身冰凉无力,头靠在他肩膀上。
“你怎么了,”卿空切扶着他,没想到他直接栽倒,卿空切也没站稳,背靠着墙,那么沉的一个人就靠在他身上。卿空切掩住他的额头,才没让他的头撞上墙。
“应善行……”卿空切看着他:“哪里不舒服吗?”
“眼睛疼。”应息元埋着头。
“会不会是……”
“不是。”他想站好,发现胳膊和腿都不听使唤,灌了铅一样沉。“我站不稳了。”应息元笑着问:“这巫术反噬这么狠的吗”
“为何会反噬?”
“难的巫术是这样的,我能抑制,睡一觉就好了。”应息元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还是浑身乏力。
卿空切见他眼睛没事松了口气,只得把他扶到床上。
“你在我这里睡吧,我去别处。”
卿空切说完,不等他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开,关上了房间的门。
“所以你还是介怀吗?”应息元看着门外离开的影子,失落地自言自语。
卿空切走到长廊拐角,萧岌正拉着卫疑落荒而逃。
“萧岌。”卿空切叫住他。
萧岌只得讪笑转身。卿空切看着自己,神色冷峻。一个冷风把萧岌吹得打了个哆嗦。
“殿下。”萧岌作揖。
卿空切走近质问:“跑什么?”
“属下知错,不该听殿下隐私之事。”
“属下也知错。”卫疑跟着认错。
卿空切并没有生气,只是问:“很稀奇吗?”
“没有,世子殿下和善行巫师心意相通,相互陪伴至今,注定是对佳人眷侣,并不稀奇。”萧岌连忙又说。
“是啊,殿下一定会得偿所愿,所有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卫疑跟着说。
卿空切苦涩地笑,转身上楼休息。
萧岌和卫疑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