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云却说:“先去换骑马服,这样不安全。”
于是,他们去了一侧的更衣室。但因为张潮没来过,所以没有专属于他的骑马服装,秦寒云便拿出他的给张潮穿上。
防护背心勒出了张潮的腰身,秦寒云看得有些意动,上手抚摸了几下。但很快,他的手就被张潮拍开。
马裤属于紧身款,对于秦寒云来说刚刚好,对于张潮来说却有些宽松,这样穿恐怕会给身体留下擦痕。秦寒云没办法,只好从新的马裤里找合适的码数。
张潮看出了问题所在,便说:“明明有新的,你还让我穿你的。”
秦寒云却说:“你穿着我的衣服,骑着我的马,牵着我的手,难道不好玩吗?”
张潮留给他一个白眼,却也随他去了。
马靴一套上,张潮平时被宽松衣服所掩盖的身材立刻展露无遗,肌肉和骨骼像是经过雕琢般恰到好处。
秦寒云终于忍不住,把人按在门后狠狠亲吻,就连手也不规矩地摸向了肉最厚的地方,不停揉搓。
张潮应付着,膝盖却在蓄势,随后就听见了秦寒云的痛呼,他又中招了。
张潮打开单独更衣室的门,随手从一边的架子上拿过防护头盔和手套,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秦寒云那边的动静不可能没被兰昕奎、莫北折听到,可他们十分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可是跟在莫北折身边的见希就有点担心了,一边由着莫北折在更衣室里替他戴好头盔,一边问道:“莫叔叔,爸爸是怎么了?他该不会是被蛇咬了吧?”
莫北折笑了笑,十分难受地忍住狂笑的欲望,说:“你爸爸没事,应该只是在哪里撞着了。你看他也没让我们去帮他,肯定没事。”
见希听他说得有道理,便点点头,还很甜地给莫北折一个亲吻,说:“莫叔叔,我好喜欢你啊!”
莫北折直呼可爱,遗憾自己还没有孩子,想要谈恋爱的念头突然盖过了失恋的痛苦。要是自己的孩子能有见希这么可爱,好像也并不亏,他这么想着。
几分钟以后,秦寒云已经缓了过来,穿戴好骑马服,看似正常地出了更衣室。
可是,张潮身边却多了点什么,正是一匹他很熟悉的马。
秦寒云不解,问道:“这马是怎么回事?”
兰昕奎说:“哦,刚才他问我还有没有别的马,我就帮他把管理员叫来了。他跟着管理员去挑马,然后就把这匹马牵了出来。”
秦寒云有些生气,“你也不拦着,这家伙什么脾气,比鹩哥还臭,哪里是他能制住的。”
莫北折却摇摇头,指着那匹马说:“秦寒云,你自己看,这红色的家伙是不是驯服得很。”
秦寒云正好看见红马在吃张潮手里的香蕉,看起来温顺极了,便走过去问道:“它怎么这么听你的话?”
张潮却很奇怪,“它不是脾气很好吗?我进去挑马的时候,它还主动舔我。”
这下秦寒云却不平衡了,对着红马说:“好呀你,平时我们三个过来,你连个正眼都没有给过我们,今天是怎么了?见色起意?”
张潮立刻拍了秦寒云的脑袋,安抚红马,“宜必思,你别听他说的,就当他不存在。”
秦寒云连忙追问:“你连名字都给它取好了?你不和我骑同一匹马了?我的鹩哥不帅吗?”
宜必思冲秦寒云打了个响鼻,看起来仍旧是那副不屑的样子。
见希走过来,十分羡慕地看着宜必思,问张潮:“张爸爸,我可不可以骑这匹马?它好漂亮!”
宜必思听见赞扬,心情大好,舔了舔见希的脸蛋,惹来见希的咯咯笑声。
兰昕奎看得啧啧称奇,撞了下莫北折的肩膀,说:“你看,恶人还得恶人磨,老秦哪里有过这么憋闷的时候。就是当初的乔衿楠离开了,也不过让他低落几天,何曾有过这么生动的时候。”
莫北折本想认同,可一想到余则齐,便又闭了嘴。恶人自有恶人磨确实说得不错,就是不知道以后会是谁要亲身感受这句话了。
赛马过程并不算顺利,因为有新手张潮在,还有见希,这次的比赛纯属于随意发挥。
兰昕奎倒是想要跟秦寒云一决胜负,但秦寒云只顾着教张潮控制缰绳,根本不在意他的需求。他转而去找莫北折,可莫北折带着见希慢悠悠骑马,根本不愿意跟他比,生怕冷落了见希。
最后实在没办法,兰昕奎叫来了一个马场的工作人员,跟人家比了几个来回,这才获得了满足感。
当晚散去的时候,秦寒云还是没忍住,问兰昕奎:“你还记得余则齐吗?”
兰昕奎有点心虚,但还是强词夺理般说:“那个变态谁还记得,别提他了!”
秦寒云只好暗示他:“要是他回来了,你还是低个头,先给他道个歉再来计较。”
莫北折也点头,劝道:“再怎么样,道歉还是应该的。”
兰昕奎做的亏心事不少,其实不在意会怎么样。但是朋友都这么说了,他也就点了头,表示自己会做到。
他们各自上了回家的车,见希已经累得睡着。张潮安置好见希,对秦寒云说:“我看,你提醒他那么多次也没用,人的本性是很难改的。”他还是不怎么喜欢兰昕奎。
秦寒云却笑了,“遇见你之前,我是个话不多的人。可现在,我觉得我开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