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烟在医院守了周思源两天,手机也关机了两天。当众人都以为继奶茶之后周烟也失踪了时,她终于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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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糖果,人员众多,纪凭生也在,奶茶还没有找到。
纪凭生几夜未睡,有些低烧,早上耳朵还出血了,想找人了解情况,一个都找不到,三子心疼他,见到周烟,态度不如之前温和了,“不是让你配合调查吗?”
周烟冷漠道:“我有事。”
她凉薄的口吻实在叫人讨厌,三子听了火大,纪凭生带病加班,他也差不多,几天没睡觉了头大得很,当下拍桌子,站起来,怒道:“你这什么态度!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周烟波澜不惊地回:“警官,我不是你的嫌疑人,这样对我没用。”
黄老板不在,虹姐挑大梁,赶紧出来打圆场:“警官消消气,周烟不是这意思,她确实情况比较特殊,弟弟身体不好,经常要去医院。”
纪凭生看了看三子,抬抬手说:“行了,说正事吧。”
三子替他不值,忿忿道:“报警的是他们,到底想不想找人?”
纪凭生起身面对周烟,问:“监控只追踪奶茶到环南路口,那里有监控盲区,旁边是芳草园小区,你住那儿,对吗?”
周烟大方承认:“对。”
纪凭生点头说:“带我去一趟吧,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几人正准备往外走时,门开了,司闻走进来。
众人屏住呼吸。
司闻视线扫过众人,冷漠眉眼无一丝疑惑,只问:“不营业?”
“好久不见啊司先生!”虹姐赶紧迎上去,下意识看向周烟,想让她招待,却被旁边的纪凭生堵住话头。
纪凭生盯着司闻,目不转睛。
司闻谁也不看,目空一切,仅在周烟脸上扫了一眼。
周烟站在电梯口,身着曳地黑裙,脚穿小黑绳编的细跟鞋。她胳膊上肉更少了,锁骨愈发凸显,脸上那点胶原蛋白似乎也在这三月里流失殆尽。
她一直愣愣地望着他,眼神空洞,没有温度。
他不准备再进了,说:“既不营业,换一家也一样。”
他无视了周烟,像以往的每一次。
周烟不想和司闻说话,只是三月未见,他突然出现,她想看看他,只是看看。他没变,那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周烟却也要承认,他在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里,穿西装最好看。
他似乎风尘仆仆,刚下飞机?
司闻转身朝外走去,周烟向前迈了一小步。步子很小,踩在地板上几乎没有声音,也没人发现。司闻却还是转身,说:“东西忘带了。”
他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向周烟,拉起她的手,平视前方,向门口走去。
三子暴怒。
他跟纪凭生数日查人无果,加上姜晓之事不明,压力颇大。想问周烟情况,她却玩失踪,找到后还态度消极、拒不配合,现在又当众跟人走。他很为纪凭生抱不平,脑子一热,指着他们大喊:“站住!”
司闻已经推开门。
三子伸手把人拦住,“我让你站住你没听见?”
司闻用闲置的一只手捏住覆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只手,用力掰开,转身一脚将他踹出三米。三子警校毕业的,身体素质不错,退开几步后也能站住。
他知道司闻在歧州一手遮天,可他下过决心,做英雄不做狗熊,宁可战死,也不怂死。
他咬牙再冲上去,耳朵像是屏蔽了纪凭生,纪凭生怎么拦他都听不见。
“你这是袭警!”他瞪着司闻。
司闻的口吻冷得像是从冰封地底取出之物,“真巧,我正有这个打算。”
关键时刻是纪凭生把三子摁住才终止这场针锋相对。
纪凭生很冷静,跟司闻相当的身高叫他也有八米气场:“司先生,你要知道你这话说出来,我就有理由把你带回去拘两天。”
司闻薄唇轻启:“罪名是什么?正当防卫?”
纪凭生明显感觉到司闻和三子对他有敌意,这不正常,为了保下三子,不让事情更糟糕,他没有追究这一点冲突,放了司闻和周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