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凌乱的被子,思绪飘回到昨夜,秦时砚的热情与沉迷,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她抚了抚额头,去换被子,丢进洗衣机里,套上新的被子,再去浴室,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
看着浴室里整齐干净的一面,秦央终于忍不住笑了,她还真自觉啊,闹到半夜,清早起来洗衣服,挂出去晒了。
真不愧是自律的秦总。
在浴室里站了好一会儿,手机传来声音,是秦时砚发来的微信:【厨房里有红豆粥,自己吃些,我会让人送午饭过来。】
秦央没有回答,洗漱换衣服,走出卧室,笨笨扑了过来,狗腿似的攀着她的裤脚。她低头看了一眼,又看了眼它的盘子,上面有残留的猫罐头痕迹。
明显是吃过早饭了。秦央心情尚可,抱起笨笨顺了会儿毛,再洗手吃早饭。
吃过早饭将近十点了。
她走到阳台,一眼就看到景城剧团,那里是她曾经的梦。是她渴望与秦时砚并肩的地方,只有在那里,在舞台上,自己才有可能不用遮掩自己的感情。
站在舞台上,她可以表达自己的感情,阐述自己的欲望,没人会觉得她是怪物,没有人会觉得她肮脏。
可如今,她觉得没那么重要了。
梦想破碎,努力就成了笑话。
她似乎想通了,回到卧室去收拾行李,她的东西不多,一只行李箱就够用了。
当她推着行李箱走出卧室的时候,笨笨再度扑了过来,甚至利落地跳上行李箱,前肢搭在她的胳膊上。
“你跟着秦时砚,连这么难的动作都学会了。她不要脸,你也不要脸吗?”
“下去,她晚上就回来,会给你吃的。”
被骂了一顿,笨笨低下了脑袋,始终没有松开秦央。
秦央伸手将它前肢扒拉下来,冷酷无情地将它从行李箱上抱下来,丢回猫窝里,语气生硬的提醒一句:“不许叫。”
“喵呜……”
“再叫也不带你走,你跟着秦时砚过富贵生活,我要去乡下,你这身毛去了就洗不干净了。”秦央拿手戳了戳它的肚皮,“谁让你这么干净的,谁让吃好的喝好的,待着!”
砰地一声,门关上,可怜的猫儿缩着前爪,喵呜一声,躲在了猫窝里。
“喵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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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央出门后,叫了车,在车上的时候同周知蕴要了康曲茗的联系方式。
拨通后,她的声音很冷静:“我去看看外婆,你把地址给我。”
手机那头有三十秒的沉默,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犹豫,秦央没有催促,康曲茗愿意说就说,若是不愿意,她有办法得到地址。
或许都是女孩子,心中都一块最柔软的地方,康曲茗给了地址。
秦央缓了口气,迅速去查车票,然后在最快的时间内定车票。
高铁出发的时候,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微信里还有秦时砚发来的消息:【不在家?】
【助理去敲门,你怎么不开门?】
【央央?】
秦央看着自己的名字,似乎听到了秦时砚在她耳边轻轻开口,语气婉转,一个名字喊出了温柔喊出了欲望。
车外嗡鸣,车厢里寂静无声,冷气吹得人瑟瑟发抖。
她看着信息发呆,心里空荡荡,可她和秦时砚之间有一道鸿沟,迈不过去了。
经历过一回事,她开始收起自己的幻想,藏下自己心口不正当的感情。
秦央一直没回消息,页面里只有秦时砚的对话。
秦时砚结束会议后,从助理手中接过手机,页面上空荡荡的,她有些怔,顺势去打电话,面前浮现一抹影子。
“你给谁打电话?”沈洛依奇怪的看着女儿,本想多看一眼,手机屏幕灭了。
她笑了笑,觉得女儿有心事:“给心上人?”
“不是。”秦时砚脱口而出,说完后,浑身一颤,自己为什么不敢承认呢?
明明就是的,秦央是她放在心上的人,不是心上人是什么?
她想开口解释,沈洛依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个周六回老宅,你的侄女都定亲了,你也该注意你自己的事情。”
秦时砚扫了眼自己肩膀上的手,话题转得太快,她还是想解释刚刚的事。可还没开口,裴云霁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康曲茗。
她不喜欢这对母女,转身走了,走了两步,康曲茗追了过来:“小姑姑,你可以让秦央这个周六回来吗?听说你们关系好,她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