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的的确确没在学校门口堵过谁, 只是高校界跟他混的人太多,那些人把打架当成家常便饭,报出二少的名基本也没人敢故意挑衅。www.xiashucom.com
他的名声永远和打架挂钩,即便他很少亲身下场去哪个学校门口堵人。
“别。”姑娘眉心一拧, 仍然拒绝的摇头, “你还是老实回家吧。我不用你来接我放学, 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他俊漠如山的面孔渐渐释出危险,哑声提出条件:“那你跟我搬回上棠山。”
“不要。”她严肃郑重的看向他,“我说了, 你不能试图控制我, 我有我的生活。”
“二选一。”仲野无视姑娘的抗议, 漫不经心的说出不容人反驳的字眼。
初诺娇媚脸蛋顿时覆上无可奈何,柔荑扶额, 深呼口气,慢条斯理的和他掰扯。
“仲野, ”她茶褐色明眸与少年墨眸平视,“你不能这么控制我。我也不希望你再因为这些事犯病自虐了,我们商量商量好么?”
陪护区小沙发里身高腿长的大小伙子登时起身,挪张椅子到她身边坐下, 沉眸紧紧将她锁在自己的领地。
仲野吊儿郎当的将手肘杵在桌上,手掌托着半边俊颜, 挑笑问:“商量?你用什么身份和我商量?是姐姐还是我喜欢的女人。”
她垂眸咬紧下唇,娇柔纤细的身躯锁在他和玻璃窗之间,旁边还有桌子挡着, 哪里也逃不出去。
他就是个流氓,在哪里都犯浑,脑子也不清醒。
“嗯?”少年鼻尖溢出声音,催促她给个答案。
姑娘顿了顿,抬眸直视他问:“有什么区别?都是一个诉求罢了。”
仲野轻笑勾唇,端起不羁难驯的眸子,姿态肆意桀骜:“诺诺,我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他唇角勾起的笑意令人瑟瑟发抖,言语间的意味再明白不过。
初诺的手无措地揪着衣服下摆,下唇咬的泛红,她知道仲野脾气极差,暴躁易怒,谁都不会在他那里好说话。
“能和我好说话的女人,一个我妈,一个是我喜欢的姑娘。”仲野痞坏的瞧她羞恼的反应,逼她正视这段感情。
高大少年慵懒靠着椅背,目的明确的等她回应,他急需初诺对自己的改观,不准她再把自己当成弟弟。
一阵羞恼后,她无可奈何的侧目,单手穿进前额散落的乌发向后抓梳,缓缓道:“仲野,我们之间不该这样。这很奇怪,你不觉得么?”
“不觉得,很正常。”他双臂交叠,口吻自然好像天经地义。
姑娘秉性温柔,委婉迂回的徐徐说道:“我一直把你当弟弟,从十三岁到仲家的第一天就是这样,你让我一下子...我接受不了。”
她该怎么解释,两辈子都当他是弟弟,仲野的感情于她而言有些畸形。
他墨眸藏着情愫,低哑沉声:“你现在接受也不晚。”
“可是这样很奇怪啊,我把你当弟弟,可你把我...”
她及时抿紧唇,意识到用词不当没有说下去。
“当什么?当老婆?”他轻笑挑眉,耍流氓一样的接话。
倏然,初诺耳根发热泛红,正正神色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素来冷漠的冰山融化,他笑说:“可我是这个意思。”
气人,不跟他说话了。
她要回家,不能和这个精神病一起发疯。
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赌气,她气恼恼的扁嘴收拾书包,大小伙子像个幼稚园小男孩逗小姑娘一样抢过她手里一本练习册。
初诺急得睁眸瞪他,“你干什么?还给我,我要回家收拾收拾,明天礼拜一我要上学了。”
“等我,我去办出院一起走。”说着他还很无耻的把练习册握成卷塞在自己病号服的兜里。
初诺生气瞥头,坚持拒绝:“我不跟你一起走。”
“那你作业可就白写了。”他指了指兜里的练习册。
遇上精神病流氓加强盗,哪里有她抗衡的机会。
茶色明眸内盛满倔强不甘,她紧抱着怀里淡紫色书包,再不甘遇到这个流氓无赖也得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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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来的下午,仲野开车送她回到一中附近居住的小区。
临走之前还不忘警告她,让她离学校里乱七八糟的男人远点儿,被他知道一个,他就敢亲自下场带一帮混子来一中门口堵人。
仲野说这话的时候双目轻眯,态度放狠,明显不是为了吓唬她,是真的说到做到。
一中也有不少游手好闲的学生跟二少混的,了解她每天在学校的情况简直易如反掌。
第二天,礼拜一。
早上踏入校门的那一刻开始,初诺就觉得被人监视。
七点二十的升旗仪式,全校操场集合立正站好,本周是高二三班升旗。
因为月初考试,她在数学方面进步很大,而且第一次进入年级前十名,成绩优异进步很大。
所以班主任让她国旗下演讲,给下学期开学即将进入高三的学生作以表率。
她既忐忑又欣慰,上辈子自己只是一个成绩中上游的普通学生,这辈子当是圆了自己学生时代的遗憾,站在一中的升旗台上成为进步标杆。
台上,主持升旗仪式的同学手持话筒,声音洪亮的为全校师生介绍。
“升旗仪式第四项,国旗下讲话,有请二年三班初诺上台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