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思索,点了点头:“一个月内若查不出真相来,就算你是巫师,朕也治你死罪。”
“微臣领命。”
“既然宫里有内奸,那便各处加强防备,能大胆弹劾并且事实属实者,受上赏。”
众大臣一听,纷纷来了兴趣:“臣遵命。”
上官照观察着裴仇的脸色。
他的脸色很难看,佯装镇定和上官照对视,打了个激灵。
上官照回到自己府邸,在密室祭拜佛像。
“现在,谁能把真相送到皇帝面前,谁就能占领高位。他,已经开始提防我了。”
枯绝瘾疑惑:“你为什么让我给卿空切一个幻境?”
“我等他出手啊,他生活越有盼头,才能扛得住我接下来的计划,我的计划才能继续。
案子,他和应息元查,杀了他,把证据呈给皇上。裴仇一死,他皇上的好日子也得到了头。
到时候,谁人阻拦我?”
枯绝瘾问:“你不怕有人弹劾你。”
“阿弥陀佛——自有人把他们送走。”
应息元走在宫里的长廊,不远处出现几个人影。
前面那个人影咳了两声,他就猜出是卿空切。
他笑着走过去。
“世子殿下怎么进宫了。”
卿空切看着他的眼睛,也露出笑容:“来找你。”
两人走在长廊里边聊边往屋子里走。
“我住的地方比较空,没有什么竹子,也没有躺椅,你先坐。”应息元给他倒了一杯水。
“圣上怎么说?”卿空切问。
“一个月,他要一个结果,否则我就死。”
听完这句话,卿空切蹙着眉,又忍不住咳嗽。
“还是老毛病,和之前一样。”卫疑叹了口气。
卿空切拿出山司月给他的信封,拆开。
天祭一案的部分真相也开始浮出。
“什么?”应息元问。
“尧旗和裴仇的勾当。里面有裴仇的指印和签字。云潮阁,还真是有些本事。”
萧岌在一旁听着,什么话也没说。
应息元说:“我们要做的,就是隐藏这些证据。”
“要查出所有的真相,得从裴仇那里下手。他现在乱了阵脚,会有所行动。上官照想借我的手除掉裴仇,还真是高看我了。”
卿空切有所察觉,抬头看向门外。
上官照站在门口,目光森然。
应息元站起身:“这里不欢迎你。”
上官照看向卿空切,伸出手:“证据呢?”
卿空切想起幻境里的景象,情绪临近崩盘,他强装镇定:“上官大人是打算明抢了?”
“你负责查案,禀告圣上还得我来。”
应息元只觉得好笑:“现在是我负责这个案子,你不就是想抹去你的证据,然后再向皇上邀功吗?凭什么?”
上官照收回手,摆正姿态:“就凭我要坐上皇位,你今日或是不给,那就是我杀了你然后再拿。”
卫疑握住佩剑的剑鞘。
应息元的府邸,自然是他的人多。
卿空切从容:“你来要,我是不会给,若是你杀了我拿到,那才是你的本事,我没有怨言。
上官照,你用莫须有的罪名,逼死了多少人?”
上官照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手拿那么多权利,难道他们真的无罪吗?”
“那你呢?”
“我无罪,我走到今天,都是佛给我的旨意。”
卿空切无语地笑了一声,猩红着双眼:“一个蔽塞在见不得光的空间里的死物,这就是你的信仰?”
上官照变了脸:“世子殿下不要乱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问枯绝瘾就知道。”应息元挠挠头发。
“卿空切,你的父亲不是被我害死的,你把怨气强加于我可不厚道。他是被逼死的,被他自己逼死的。”
“够了!”
卿空切颤抖着声音:“难道不是你背叛了他吗?难道不是你一心想着步步高升,嫉妒于他?你真以为,没有人能奈何你吗?”
上官照突然放声大笑:“没错……我为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当的,我不会错。
你一个病秧子,不知道濒死了多少次了,算你命硬,还不是有他,他,他们在护着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指着卿空切身旁的人。
“是啊,我无能,无能到做你的假想敌。”
上官照语气阴狠:“世子殿下,若是你服从我,我会给你生路,可你偏偏无情。要拉着所有人和你一起陪葬。我到看看,你拿什么决策对付我?
你还不知道吧,圣上让我去查武门堂,私兵被武门堂所杀,你们忤逆圣上,可要想好后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