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救我,姐姐,我好疼,好疼,姐姐,我真的好疼,你什么时候来救我,姐姐,姐姐,快醒醒,姐姐!”
阎月璃猛地惊醒,看着周围的环境,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
她环顾四周,房间装修精美,每一处都是金钱的味道,自己身上也不是海中的蓝色纱衣,一身的粉色,总觉得有些别扭。她动了动身子,肩上伤口传来的刺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推开。是方才扬言要花黄金百两抓自己的男人,他身后跟着那个女人。
男人一进屋视线便一直落在阎月璃身上。眼底的欲|望毫不遮掩,身后女人谄媚地笑道,“公子你看怎么样,除了肩头的伤口,其余一点伤也没有。”
男人舔了舔嘴角,往前靠近阎月璃,“不错——来人!”
话音落下,关上的房门再一次被人推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推门进来,门外放着的正是男人许诺的黄金。
女人嘴角笑意更甚,抬脚准备离开房间,却被门口身材魁梧的男人挡住去路。女人一时愣住,回过头看向阎月璃身前的男人,“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舔了舔嘴角,起身站在床角,“本公子只是觉得,姑娘长得似乎也挺不错。”男人说着走到女人身前,“何不再陪本公子一晚?”
男人嘴角的淫|笑毫不避讳,似是肯定女人没法拒绝。
那女人轻笑一身,贴在男人身侧,凑到他耳边,“好啊,不过啊,奴家陪一晚也是要有报酬的。”
男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挑起女人的下颚,“那是自然,说吧,要多少?”
女人踮起脚尖,唇瓣贴上男人的下唇,食指在男人下唇划过,“奴家要的可不是银子。”
男人拿过女人的手,覆在唇边亲了一口,“想要什么,说吧,本公子都能满足你。”
闻言女人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凑到男人耳边,“奴家要……你的命!”
话音落下的瞬间,匕首刺入男子腹部,门口的大汉反应过来正准备冲进来,却只见女人抬了抬手,大汉便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身侧男人神情痛苦看着女人,“你!”
女人轻笑一声,手中用力,刺入腹中的匕首被女人握着转了个圈,绞得男人吃痛尖叫。
女人再次凑到他耳边,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妩媚,说的话却是让人浑身哆嗦,“奴家本不想要公子的命,可公子不珍惜自己的命,奴家也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说罢,匕首被拔出,大滩的血涌出,男人瘫倒在地。
女人挥了挥手,阎月璃便整个人飘在空中,她想反抗,却发现身体完全动弹不得,就这么又被女人带走。
几经辗转,最后阎月璃被贺家家主买下。
贺家家主,贺权,五十多岁的老头,各种小癖好数不胜数,害死的女人更是不在少数,看中的,首当其冲便是鲛人族的貌美,其次便是鲛人族人尽皆知的特点。
鲛人一族天生貌美,肤若凝脂,人身鱼尾,有一个人尽皆知的特点,其眼泪可变成珍珠。
进入贺家不过半年,她便被折磨的不成样了,可却硬是没让人碰她,直到被人打到半死不活被扔出贺家,也仍旧保持完璧之身。
“当时我就剩一口气,还是颜姑娘路过将我带回去我才捡会一条命。”
祁水穷看着她,唇瓣抿成一条直线,满是无奈道,“所以你就凭着一幅画像,什么也不了解就过来想杀了我?”
“哈哈,误会。”
“后来我遇见她和一个男的待在一块儿,以为她没被发现,还十分激动冲过去想要抱一抱她,结果……她把我推开了,事后我还一脸懵,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当初她还是被发现了。
“只不过发现她的是另一群人。那群人实力不怎么样,从来都是跟在那群强者身后捡漏洞,谁能想到就正巧碰到了月白啊。以月白的实力对付那群人绰绰有余,可她当时就偏偏替我挡了一箭,最后还是被那群人抓走了。
“至于再后来,我也不太清楚,打听过后也就听说是她被卖到那烟花之地,好在当天就被雪厌那小子赎回去了,没丢了清白。
“那小子救了月白,我自然是感激他的,他们俩在一起我自然也无话可说。当时为了不给颜姑娘添麻烦,我就自己去刺客组织接任务,谁知道莫名其妙就接到了那小子。那我妹夫我能去动他吗?要他真死了,月白以后怎么办?我就算再看那小子不顺眼我也不会让我亲妹妹守活寡啊。”
阎月璃现在已经是喝醉了,什么都往外说,也不管什么别的。
“然后,嗝……然后我就去有走个过场,顺便见见月白。月白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我要刺杀那小子,当天就守门口等着我呢……
“我看她哭得撕心裂肺的,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呢?我都已经准备离开了啊,可为什么……为什么……”她说着,声音不知何时已经带上了哭腔,“那小子偏偏在那个时候进入特殊时期,我就看着那小子提着剑就冲向了月白,要我怎么袖手旁观,难不成看着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把我的亲妹妹杀了吗?我也想只拦住他,可那臭小子偏偏不知道收敛,还不是对着我动手,径直往月白那儿冲,偏偏从月白的角度看不出问题。我能怎么办,最后也只是把他的妖丹抽出。
“结果妖丹抽出了我才发现,那小子已经半只脚踏进魔了,若是当时便将妖丹放回去,那小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入魔了,到时候他要是再对月白动手怎么办?”
祁水穷看着眼前这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不是在酒里加了真言草,他恐怕也不会相信这些。
“听清楚了吗?”他视线落在阎月璃身上,话却不是对她说的。
房门外,那个无数个故事的主角,怀中抱着那个故事的另一个主角。她当然听清楚了,听的一清二楚,是她几十年来不曾知道的真相。此刻她才真正明白,原来自己从来没有被抛弃,她的姐姐没有抛弃她,原来一切都是为了她,她的姐姐还是爱她的,还是爱她的姐姐啊。
怀中的小白狗,故事男主角,静静地听着一切,他什么都能听懂,直到现在,他才终于知道自己做过的错事。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是阎白几十年后第一次哭,应当是的吧。
她没有回答祁水穷,转身离开了。
“楼主。”
阎月璃笑着看向祁水穷,眼角却是带着泪的。
祁水穷看向她,没说话。
阎月璃也没在意这些,一只手伸到他面前,掌心摊开,一颗妖丹出现在掌心,那正是被她抽走的,雪厌的妖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