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有些疲惫地说道:“不过靠他过日子罢了,我又不靠他活着,怼人倒是会一些,哄人倒是实在做不来。”
嬷嬷有些无语,又说道:“也算了,家中这么些年就三个庶女,也是娘子运气好了。”
宁大娘子似乎是终于想起了些什么:“我瞧着行四的那姑娘,容貌才情均是上乘,将来若是她父亲受了提拔任用,莫说官宦之家,便是天子妃嫔也不是不能想的。”
嬷嬷却顿了顿,又说道:“提起四姑娘,娘子是想起清海伯爵府那位寒家姑娘了?”
宁初不可置否地点点头,继续说道,面上几乎浮起了些许笑意:“我与她婚期相近,婚后第一场应酬便是她的婚事,我记得那位姑娘嫌夫家永宁伯爵府送来的红宝赤金凤冠俗气,那凤冠琳琅阁多少经年的老匠人穷尽心血打了三个月,据说璀璨辉煌,精致非凡,公主也是配的起的,那姑娘一句俗气就给人送了回去,真真一副石头脾气。”
嬷嬷也跟着笑着说道:“据说还给当时的世子气的够呛,直嚷着不娶了,一直嚷到寒家姑娘过门。说来这位姑娘不过是个庶长女,其母家世寒微,不过仗着主君主母不和,生下了长子长女,偏偏二人受主君疼爱呵护,又极出息,这位姑娘,如今的伯爵夫人生得极为美貌,精通琴棋书画,其一母同胞的庶长兄又中举登榜,入朝为官,娘子不知道如今的清海伯府,可是翻了天了。”
宁初敛了笑意:“我家不会再有庶子女了,你知道的,那妾室自从生了四姑娘后就伤了身子,不能再生了,我好好安排三个女孩的婚事,便是对得起夫妻一场了。”
嬷嬷声音沉了沉,说道:“那娘子可要知道,二姑娘还有五六年,便要嫁人了……”
宁大娘子轻轻地冷笑一声,说道:“我的初儿骨枯黄土,怎么也不能让仇人之女金尊玉贵就是了。”
她叹了口气,又道:“我与永宁伯爵夫人早年间也有几分交情,近几年事多,我也难过,逐渐淡了往来,这次她儿子满月,又是头胎,给我下了帖,我就带着三个姑娘一起去吧,若能定下姻缘,也了我一桩差事了。”
“告诉姑娘们,不必素衣了,过两日赴宴好生装扮着,我都不在意了,别人装在意有何用,不过平添笑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