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梁丘醉面上是明显的惊愕,“什、什么?”
他是真真不明白对方为何要告诉自己这些,心中狐疑:那人有没有道侣与我有何干系?还有什么让我莫要再想那人,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面上的疑惑毫不掩饰,祁水穷一时竟有些怀疑自己说的话是哪里不对,为何对方是这副神情?只是下一秒梁丘醉就解答他的疑问。
之间梁丘醉满脸懵逼,身侧是更加懵逼的梁丘悦吟,前者狐疑问道,“无遇楼主告诉我这些做什么?阎姑娘有没有道侣与我有何关系吗?”
祁水穷当即明白了过来:等于这家伙没那个意思啊!那他问那些做什么?
他想着,狐疑地看向上座那人,“那你问我那些做什么?”
闻言梁丘醉脸立马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祁水穷也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直愣愣盯着梁丘醉看,全然没察觉逐渐暧昧的气氛。
正在这时,梁丘悦吟总算是弄明白了,出声打断这暧昧的气氛,“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两人闻声看向她,一个是期待知道答案,一个是事情败露通红的脸。
梁丘悦吟不禁感叹自家兄长的不成器,还是说了出来,“事情经过大概就是,兄长误以为楼主和阎姑娘是那种关系,今日一问才知道并不是,这下便又轮到楼主误会了,楼主应当是误以为我兄长喜欢阎姑娘,这是在打探消息,而真相却是,你,”她说着看向梁丘醉,“喜欢的是无遇楼的楼主,也就是你。”说着又转头看向祁水穷。
气氛一时间尴尬起来,梁丘醉却是沉迷于粉红泡泡中。
“打住打住打住……打住!”祁水穷甚至不清楚自己究竟说了多少遍“打住”,但总归是多的。他看向梁丘悦吟,“悦吟姑娘,这事可开不得玩笑,你梁丘家是需要传宗接代的,这话可不能乱说。”尽管方才梁丘悦吟说的话十分有理,可他还是不肯相信。
“梁丘家不担心没人传宗接代,便是直系也还有吞夜,不会后继无人的。”她说话语气平稳,竟是看不出一丝异样。
而她口中说的吞夜,正是两人的三弟,梁丘吞夜,又名梁丘驰,是世家里排的上号的翩翩公子,却是梁丘家兄弟妹三人中最废物的一个,人称梁丘小废公子。
祁水穷只觉头顶一阵乌鸦飞过,没等他说什么,梁丘醉像是看出他的窘境,打着哈哈笑道:“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
“……”
谁家好人这么活跃气氛的啊。
这时耳边又响起对方的声音,“既如此,今后梁丘家,任楼主差遣。”他含笑看向祁水穷,身侧梁丘悦吟满脸写着不理解,偷摸给自己身侧的梁丘醉传信:“所以你多余问那么一出做什么?认为自己很幽默吗?”
没等梁丘醉回答什么,祁水穷却是先问了出来,“对,我也想问为什么。”
“……”
屋内空气有几秒的寂静,梁丘醉尴尬开口,嘴角却还是带着一丝笑意,“楼主,偷听别人传音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祁水穷一脸无辜地说出最让人无语的话,“是吗?那你们以后小心一点,我也不想偷听的,可是它自己就传进我耳朵里了,我不得不听啊。”说着不忘眨巴了几下他那写满无辜,可怜的眼睛。
梁丘悦吟心中蓦地生起一个不太妙的猜测:该不会进了无遇楼就没隐私了吧。
想法一出,又一次对上祁水穷的目光,“没错,差不多就是你想的那样。”
梁丘悦吟:“……”
她转头看向身侧的兄长,心中似是有什么想法,却只看见自家兄长一副痴汉模样看着不远处的人。
梁丘悦吟:“……”
耳畔再次传来熟悉的声音,“来不及了。”转过头,便见祁水穷正冲自己龇着个大牙傻乐。
“……”
“楼主。”
话音落下,祁水穷闻声转头看向梁丘醉。只见那人面上依旧带着礼貌微笑,轻声道,“我们现在也算是一家人了,楼主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们那无遇楼在什么地方。”
“梁丘家主不知道?”
“楼主觉得我应该知道吗?”
“你不应该知道吗?”
“……”
突然几人眼前出现一层水雾,梁丘悦吟和梁丘醉都明显一怔。
只见祁水穷走上前,抬手伸出食指在上面扒拉了几下,手指划过的地方水雾散开,慢慢化为水。
先是下方一个模样有些扭曲的圆,圆里是一条波浪线,随后往上,是一个超级大,不知道什么图形,又或是说随便圈出来的一个大圈,最后是大圈的上方,又一个圆圆中心,是一个字迹潦草的“梁”字。
他放下手,满眼真诚看着眼前二人。
梁丘醉目光紧盯着最上方圆里的“梁”字陷入沉思,梁丘悦吟则是直接问出口,“这是什么?”
一旁的“画家”祁水穷满脸真诚看着她,肯定地回答道:“地图。”
“……”
空气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祁水穷看着二人的神情,疑惑问道:“你们没看出来吗?”说罢他走到“地图”前,指着最上方写了“梁”字的圆,“这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说着又指向下方不知道什么的大圈,“这个,是那片密林,”最后手指又落到最下方画有波浪线的圆,“这里,就是无遇楼。”
说罢他像是又想到什么,背过身去又在水雾上扒拉,身后二人见此只以为是对方终于意识到自己画的地图太丑想要改一下,但也只是他们以为,事实却是:祁水穷背过身是去,在距离写了“梁”字不远的地方又画了个圆,同样在圆里花了条波浪线,说道:“这个,也是无遇楼的,就是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梓轩苑!”
“……”
梁丘悦吟看着他“改进”的“地图”,真诚建议,“楼主要是不会画地图可以不画,我们……这地图不看也行。”
这下落到祁水穷沉默了,静静看着她,终于,他撇开嘴,幽怨说道,“这只是随便画的,见到易懂,临时的而已,别冤枉我。”
“……”
梁丘醉轻笑出声,说道:“是,是我们不懂这些,还望楼主原谅。”
祁水穷摆摆手,“没事,不知者无罪嘛!”
“……”